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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父母的想法是对的。
韩朝林猛然间听到‘吴云洲’三个字,心脏紧缩了一下,继而笑道:“吴云洲只是一个封面人物,以前我说自己是吴云洲,那是我太痛苦了,直把自己当成另外一个人,恐怕真的是有妄想症。不过那次来上海参加了吴云洲的追悼会,我就已经完全的清醒了……至于刚刚那位林科长,不管以前如何,现在对我来说,只是一个陌生人,你不用太担心。”
韩珊用力的摇头,决然又愤慨道:“不行!我们就不能这样算了。他真的不顾你的死活?他真的是这样冷酷毫无人性的人?!我们告他罢,让他坐牢!让他赔钱!他把你害成这样——”
韩朝林叹了一口气,将韩珊拉到一旁,两人站在大厦的拐角处,他轻声道:“姐啊,我现在根本不想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,那个人已经是过去式了。再说我们根本没有证据,控告不了他的,而且打官司是一件累人又费钱的事,以我们家的状况,根本没有能力,就这样算了罢。”
虽然他拿到了钱,但也不能不说是一种失败。
这是他由生以来第一次的息事宁人。
虽然事不关已的成份在其中,但对于这具身体的主人,他确实是退缩了。
在成为韩朝林短短的几个月,他便看清了很多事。
以前他站在那样的高度上,所看到的是更远更广阔的天地。
而现在,处在低低的人生低谷,目光所及之处,只近于眼前。
眼前,到处充斥着社会的现实。
赤 裸 裸的,根本没有被金粉粉饰过的一切现实的存在。
无时无刻不冲突着他固有的人生观与世界观。
而妥协是他学会的第一课!
“你刚刚说那个什么邹律师?是我们家哪位亲戚的朋友啊?”
韩朝林噗一声笑出来:“你说邹景衡律师啊,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。他是专门给大企业大集团打官司处理商务纠纷民事案件的,还是很多大企业的法律顾问,象刑事案一般是不接的。再者,我们这种平民百姓,根本不可能认识他的。就算他肯帮我们打官司,若是按时计费,我们倾家荡产也请不起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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